吃過晚飯，李書明和李書儀找到了哼哼，“走，吃過飯了，我們回家去切磋去。”

“成。”哼哼爽快應了，和李沈舟說了一聲，隨李書明兄弟二人走了。

李書雅眼睜睜看著哥哥們都走了，繃著小臉兒，心情很不好。

李開年無奈又好笑，揉揉小書雅的腦袋，“書明和書儀是去切磋，別生氣；書雅若是想看，那就跟上去，我們李家的閨女要大氣，不能動不動就生氣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李書雅一向聽李開明和李開年得話，經李開明這麽一說心裏那點子不高興也沒了，“我還是不去了，我去找紅旗奶奶玩，還有文毅嬸子。”

“去吧。”李開明看她小跑走開，搖頭失笑“終究是個孩子，再懂事，再會自覺得約束自己，還是太小了。”

李開國一笑，“確實如此，書雅還是小孩子，你們兩以後少約束她；才到的時候，文靜的過分了點兒，小孩子的靈活勁兒都沒了。”

“那可不怪我們，書雅從小就比幾個小子安靜；一歲的時候別的小孩兒都在泥堆裏爬，書雅在旁邊的石頭上坐著，等別人家的孩子一身臟汙的回家，書雅那身上還是幹幹凈凈的。兩歲的時候，我們給書雅開蒙之後，那孩子就更少出去玩了，多數都跑咱們家放書的地下室裏呆著；後來看著外面確實開放了，我們就把書給搬到了書房。書雅孩子文靜的可人疼著呢，不是小子可比的。”

李開明炫耀完，李開年也來一句，“前些年看著幾個臭小子調皮搗蛋的，看都看膩煩了；還是姑娘好，沒事的時候可以陪著我們兩個老頭子說說話，或者看看書，再沒事就跟著她娘他們一起做做針線活兒。”

當然，這個針線活兒不是刺繡，也就是給家裏人縫縫補補什麽的；他們李家雖然疼閨女，卻不是無原則的疼，該學的還是要學，以免如後嫁了人別人挑剔。

“書雅這麽小就會做針線活兒了？”李開國著實驚訝了一把。

“那是，我家書雅針線活兒做的可順溜了。”李開年不無得意的說道。

李開國心下倒是覺得書雅這姑娘好，但是，再好也沒有小孫女好啊！

“書雅這孩子不錯，但是，舟舟比還是差了點兒；姑娘家不練手腳功夫，總是顯得單薄了些。”

“老四，你這話可就違心了。”李開明盯著李開國，“書雅做個文文靜靜得姑娘多好，幹嘛要動手動腳的。”

“是，是挺好的，可是，沒有舟舟那麽好；書雅這樣走出去遇上個歹人都沒反抗之力，再看我家舟舟，有那歹人，我家舟舟一準不等他出手就能逮住他。”李開國笑瞇了眼。

李開年一看他們越說越過火，忙打圓場，“舟舟和書雅怎麽比啊？書雅都喊舟舟一聲堂姑，做堂姑的比書雅厲害也是應該的，對吧?”

“也對。”李開明也知道曾孫女得弱處，有人給臺階，立馬順著就下了。

李開國也不好因著比較而傷了兄弟間的和氣，這事兒也就作罷。

反觀哼哼這邊。

到家之後，院門都沒關上，李書明和李書儀就開了口，“哼哼，你先和我們誰打？”

“誰都行，我不過挑。”

“那就我先來。”李書儀摩拳擦掌，腳下步伐擺開，李氏掌法伴隨著破空之聲，隨之而來。

哼哼反手一擋，反而把李書儀得招式給擋了回去。

李書儀楞了楞，轉而哈哈大笑，“有點意思，再來。”一個旋身手腳並出，直襲哼哼門面。

“書儀哥，你的力道有點弱啊！”

哼哼手一擺，端有以柔克剛之勢，化解李書儀手腳上的功夫後；擒拿手隨之而來，精準無誤得抓住了李書儀得手腕，掐著他的穴位，李書儀便覺整只手臂都麻了，想抽會手都做不到。不僅是手麻得問題，還有哼哼手上力道之大，他掙脫不得。

“是我輸了，哼哼，你的功夫不錯啊！”

“書儀哥承讓了。”哼哼松開他的手那一瞬間，李書儀頓覺手臂恢覆了自有，也有了知覺。

雖然是簡簡單單得幾個招式，李書明卻看得躍躍欲試；他們平時都是兄弟幾個間互相切磋；要說動真格？那還真沒有，因此，打架的時候總是有些顧忌，反而不能完全發揮。就算是招式上，也是如此，因此，他們從來沒有爽快的打過一架。

李書明站出來，“書儀切磋過了，該我了；哼哼，我比你大，我讓你三招，別說我以大欺小。”

“不用書明哥讓，使出全力是對對手的尊重。”哼哼如是說來。

李書明也明白這個道理，自然無憂不應。

兩人交手第一招用上了內力，哼哼自身的靈氣只是帶出了一層；與李書明的內力相等，碰撞之間，兩人都不受控制的被波動震的後退了幾步。

李書明雙眼越發亮了起來，翻轉連踢一刻不停，兩人打的火熱；只是這個院子終究還是小了些，要說完全發揮出來是不可能的，否則，就是院子的墻體都要遭殃。

不過幾息的功夫，兩人就交手了十幾招；看的李書儀目不暇接，這一刻他才發現和李書明的差距。

最後，哼哼以一招橫掃擋住了李書明的招式，雙手擒拿住了李書明的脖子勝出。

“哼哼，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功夫如此了得；我和書儀好歹也是練了十幾年的人，卻比不上你從小練的這幾年。”李書明輸的心服口服，剛才若是和真正的對手對上，他現在脖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。

哼哼搖頭，“還行吧，都是娘調教的；平日裏和人切磋的也少。”三位師兄都不在，想切磋都找不到人；和娘切磋吧，他在娘的手下一招都過不了。

和爹過招？

那還是別想了，爹一準在他沒動手的時候就出手拿下了他；以前的種種打擊，讓他現在能夠很明確的看清自己的實力和位置。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，爹都不會相讓於他，他也沒法打贏爹。

“我們要是在堂姑身邊就好了，說不定我們現在也比哼哼厲害了。”李書明語氣之中滿是羨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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